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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外下着雪，伸出手接住一片，顷刻消散。

    “地府倒是会玩儿。”专门制造一场降雪给这些鬼民，也真是煞费苦心。

    天界，就不会。

    再者，下雪有什么好看的。

    “说来这还是我们第一次，真正的面对面坐下来说话。”

    漫归的声音让他回神，收回看向屋外落雪的目光，冷不丁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，上次见面时，你还肖想过我的位子。”

    那时，刚觉醒为祸神，竟大言不惭的要他的位子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想做了，现在给我也无妨。”漫归端着新鲜的热牛奶吹两下，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云墨闻言睁大双眸，“你说的是真是假？”

    她放下杯子，看不出思绪，“你猜我说的是真是假？”

    云墨愣了半晌，突然哈哈笑起来，“没想到，如今的你，倒是会开玩笑了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一笑，清冷的气氛倒是比方才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视线转向她身边那位还没醒神的人，“跟他在一起，很辛苦吧。”

    漫归抱着温热的牛奶杯，眼底满是柔光，“辛苦的，是他。”

    从她出世到现在，最大的幸运，大概就是遇见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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