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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夫君……”有晶莹的水光在公主的眼眶中凝聚，她尽力的扯动自己僵硬的嘴角，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：“能跟夫君死在一起……真好。”

    这是七天来，公主第一次发出声音，嗓音早已经破碎，原本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。

    正则却恍惚了一瞬，他看着公主那双盛满了星光的眼睛，心头划过了沉甸甸的愧疚。

    我不是你的夫君啊……不是啊……不要再叫我夫君了……我不是啊……

    或许是死之前的豁然开朗，正则发现自己之前的纠结早就有了答案，公主舍命相救的人，其实是她的夫君，不是他。

    可是这样的话，在面对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公主，却完全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要是走到黄泉路上，公主发现自己并不是她的夫君，那……她该多后悔啊？可是现在的情况，注定没有时间让他解释太多。

    正则心中五味陈杂。

    公主并不知道正则心中的挣扎，她用自己冰冷的手包裹住正则的大手，目光中隐隐含着期盼：“夫君……让我死之前……你，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？”

    她眼中的期盼犹如一颗明星，明晃晃的照耀在正则的世界里，让他无法忽视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说。”

    无论什么请求，我都会替你完成。

    在这一刻，两个人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大妖，而大妖，也停止了自己疯狂的笑声，静静地飘浮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在局外人看来很诡异的画面，但是身在局中，正则除了眼前的公主，已经无法思考其他。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你能……亲我一下……吗？”

    公主说出口的话已经断断续续，但是她一字一句，睁大了眼睛，说得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正则低声答应，没有一丝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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